独木狂舟

【源藏】F篇

[七夕过完了吗?没有哦

这么晚才发当然是因为我又打了一天游戏最后压线肝结尾XDDD

其实本来是要肝浴室play的但是奈何脑子空空并没有肉,于是写出了这么个ooc的玩意

最后,新ow时间点,鸵鸟哥警告]

一、

半藏坐在粉色的软垫上,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就连一向难得穿出门的牛仔裤也出了问题,一块没有展平的布料随着重力压在腿根血管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心脏跳动,身体里的血液是如何涌至周身。这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动了动身子,总算是解决了这桩小意外。但是还有更糟的。

“就要C套餐吧。”源氏坐在他对面,坦然自若地把印上了“情侣餐厅”字样的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出乎意料的是服务员盯着他银白色的面甲,语气里满是怀疑:“你们真的是情侣?”

如果不是其他店里没有空位(“先生,很抱歉,但我们的位置都是要提前一到两天预订的。”那些智械服务员的语调都一模一样。)他们也不需要假装成一对同性情侣进到这里就为了一餐中午饭,但没想到就算连在这里也能出这种幺蛾子。半藏面露不愉之色,挑眉看向那位咄咄逼人的服务员小姐:“您是认为人和智械无法相爱?小姐,请您别忘了《智械平等安保法》第五十一章第三条。”

“没事,我的爱人脾气不太好,”源氏一脸笑眯眯地打了圆场,故意无视掉被占了便宜的半藏的不爽皱眉,伸手解开面甲,“而且我也不是智械,以前怎么叫这个来着……cosplay?”

被半蔵一句话噎到脸色发白的服务员看到源氏的动作,顿时又窘得面色通红,抓起菜单匆匆忙忙向厨房跑去。半藏冷哼一声,双手抱胸靠向小沙发的靠垫,帽衫胸口的小蓝龙被他的动作挤成扁扁一条。源氏依旧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拿起一张餐巾纸开始叠纸鹤。

“所以你……以前也带女朋友来过这种地方?”等餐实在无聊,半藏学着源氏的样子也拿起餐巾纸摆弄起来,但他的手指显然更适合拉弓而不是做手工,折腾了一会还是放弃了,转而和源氏说起话来。源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摊开手掌,把手上叠的歪歪扭扭颇为抽象的纸鹤放在他的手心里,而后满不在乎地开口:“我以前连交往超过一天的对象都没有,哪里有时间培养感情?”

“如果列一张去向清单,你就会发现,岛田城里一大半的避孕套都是小少爷用的。”

半藏突然想起从前无意中听到的家仆的调侃,顿时一阵无语,源氏却不依不饶:

“哥,你突然问这个,难道是——”

“您好,这是你们的C套餐,请慢慢享用。”推来餐车的服务员换了一个人,把托盘放上餐桌时还友善的对他们笑了笑。

难道是什么?半藏暗自庆幸午饭送来的及时,伸手拿起木勺,把源氏懊恼的表情抛之不顾。有些时候还是当个鸵鸟比较实在。他想。 

C套餐是为男性同性情侣设计的,比起其他套餐来说量大了不少,对于很少进食的源氏和胃口一向很好的半藏来说恰到好处。严格恪守齐格勒医生医嘱的源氏试图让自己绕开草莓冰淇淋和盐味薯条的诱惑,却在不经意之间和半藏同时舀了一勺蛋炒饭,形状规整的蛋炒饭顿时多出两道口子。

“……快吃吧。”最终还是半藏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囫囵吞下蛋炒饭,一副全副身心都在午餐上的样子。源氏却是一肚子坏水,眼珠子一转,又慢吞吞地向蛋炒饭伸手。

“哥,你这样吃可是会输的。”

插在蛋炒饭中央的小旗子被源氏手指一拨,微微向半藏那边歪斜了些许。

“谁要是吃的时候把旗子弄倒了,可是需要主动给对方献吻的。这里可是情侣餐厅,你不会想坏了规矩吧。”

怎么会有这种规矩?半藏皱紧眉头,迟迟不肯动手。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不可能去亲吻对方。

又有什么不可能呢?源氏眯眼,挑衅似的直视半藏。兄长啊兄长,我不相信你会对我的暗示一无所觉,我可不是动画片里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就会找不到猎物的猎人。

“来就来。”半藏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挑战,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现在他的手上没有弓,没有箭,小小的木勺成为他打退咄咄逼人的猎人的唯一武器。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的手一定能稳到在最后一刻都不会弄倒旗子的地步。

不过看起来中了激将法的半藏没有想到,无论是他们中的谁赢了,自己都占不到便宜。

一勺,两勺……随着蛋炒饭的减少,兄弟俩之间的战争愈发激烈,凉了的薯条和躺在融化的冰淇淋上的草莓此刻也加入了围观者的行列,水珠顺着杯壁流下,仿佛也在给他们呐喊助威。一时兴起的两人甚至忘了他们来到此处的目的是填饱肚子,注意力都被小旗子吸引而去。

“啪。”

正在半藏小心翼翼舀走已经贴近小旗子的边缘的饭粒,旗子却出乎意料地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向着半藏的方向缓缓倒下。

“哥,你输了。”

二、

距离上一次休假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若不是在战场上遭到重创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望着天花板发呆,半藏也不会突然想起这次失败的打赌。随着回忆次数的增多,当初源氏拨弄旗子的小动作在记忆中越发清晰起来,半藏又气又好笑,却无法制止地想起那个还未履行的赌注。

为人要言而有信,但是这样的赌注他却怎么都无法执行。越是纠结,他的脑子就越迷糊,昏昏沉沉的眼看就要睡过去。忽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又悄无声息地走近半藏。

“谁?”

被绷带包住的耳朵没有及时反馈外人到来的信息,直到那人走近病床半藏才蓦然惊醒,下意识地就要坐起身,幸好被一只手及时按了回去。

“哥,你别乱动,伤口会崩开的。”源氏把盛着药品的托盘放到柜子上,一言不合就伸手过来扯半藏的衣服,半藏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就拽住了他那对像耳朵一样的听觉接收器。源氏疼的龇牙咧嘴,又顾忌着半藏的伤势不敢反抗,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哼声。

见源氏拿起消炎药对着说明书研究个不停,半藏心里一咯噔,本来要坐起来的身子又往被窝里缩了缩,连声音都不大自然起来:“为什么是你来换药,医生呢?”

“她在瑞典有个任务,最近只有我和温斯顿能来帮你换药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请……”

“不,不用了。”

半藏嘴角抽了抽,不再纠结,自觉掀开被子,露出隐隐沾着血迹的绷带。源氏解开绷带时他倒吸一口冷气——尚还未愈合的伤口被绷带边缘粘住,撕扯到粉红色的新肉。若不是为了救出被黑爪围困的源氏,他也不会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而沾染病菌,等到打了麻药送上手术台时坏死的腹部肌肉已然隐隐呈现出不祥的绿色。源氏放轻了动作,仔细地擦净伤口边缘,半藏不想看到自己身上狰狞的伤口,只好望着天花板发呆。忽然源氏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

“半藏,我们交往吧。”

半藏差点被消毒水的气味呛到,咳嗽两声,把脸偏向一边。

“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人选吗?”源氏得寸进尺,借着包扎伤口的机会俯身双手撑在半藏身侧,以极具压迫性的姿势俯视自家兄长。半藏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不,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答应我的请求?

我有罪于你。

我并非挟罪求爱。你比任何其他人都清楚,我爱你,早于任何你所谓的给我带来痛苦的时刻。

如同一场无声的战争,半藏节节败退,源氏愈发强势。半藏早已感觉到无时不刻弥漫在二人之间的不伦气息,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主动去回应这样的感情。他早已经被痛苦侵蚀,他应当以命向源氏,向他挚爱的麻雀赔罪——

忽然收到消息提醒,源氏匆匆瞥了一眼,而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温斯顿那边有新情况需要我过去,我先帮你把伤口包好吧。”

意外赢得了当鸵鸟的时间的半藏暗自松了口气,挪动着身子配合源氏处理伤口,那些细微而磨人的疼痛此刻却成为了他精神上解放的助手,否则他早已经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迟早会因为源氏的触碰而发出无法抑制的尖叫信号。他暗自庆幸源氏专注于手上的事没有抬头,晃眼间却看到绷带上插了个眼熟的小旗子。

“哥,我先走了。温斯顿还在等着我。”源氏若无其事地直起身,端起托盘向他道别,关上门的前一刻却突然又回身,笑眯眯地看向抽出旗子捏在手里不知所措的半藏。

“再考虑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我还等着你履行赌注呢。”

“……”

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半藏才愤愤地低声骂了一句“混账”,而后鸵鸟似的缩回被子里。可怜被前主人精心洗净的小旗子落在床边无人问津,粉粉嫩嫩的色调在整个白得过分的病房里尤为扎眼。

算了,反正源氏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何必想那么多。抱着这样的心态,半藏心安理得地沉沉睡去。至于赌约什么的,谁要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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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人家扩列一起玩嘛嘤嘤嘤QAQ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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