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狂舟

【源藏】A篇(上)

关键词避雷:非亲生血缘关系

这篇结尾写得相当仓促,导致两个月以后再回头一看已经不喜欢它了,如果到最后我也没凑齐五万字的话就强行把它塞进去好了(?)

以及关于标题,以后如果没什么特别的话都会采用这样的无意义标题,敬请谅解

如果您喜欢我的文,请以红心蓝手评论给予垂怜,您的喜欢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正文————

“铃——”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露出花白的鬓角。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他不断的嘟哝:“源……源氏,关闹钟……”

“铃——”

他的手推向床的另一边。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空落落。他蓦地坐起身,仿佛受到极大惊吓似的四下张望。

“啪。”

他关掉闹钟,被子也没折就下了床走向浴室。明媚的阳光恰在此时洒了进来,照亮余温尚存的大床。床的另一边凌乱不堪,似还有个人形,另一边完美而整齐,只有一只手曾搭上去的凹陷。

“哗啦——”

男人拧开水龙头,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一、

岛田宗次郎是岛田财阀的新任继承人,长相出众身形俊朗,温柔又多金,曾一度位居少女梦中情人排行榜首位。就算结发妻子去世后儿子岛田半藏成了多出来的拖油瓶,他枕边人的位置依旧炙手可热。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宗次郎没有选择以御行家为依托、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御行长女,反而是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还带着另一个拖油瓶的女人再度走进婚姻的殿堂。

婚礼那天所有人都忙极了,就连年仅九岁的半藏都被捉到化妆间好生捯饬了一番。小小的半藏从化妆间出来后便在人群纷杂中迷了路,本想要去找父亲要花束,却误打误撞进了半废弃的楼梯间。他看到台阶上坐着的小男孩时险些以为自己见了鬼,差点就夺门而逃。

“呜呜——呜——”那个小男孩用手背不停抹着眼泪,半藏花了好一会才从纷飞的灰尘中辨认出那个将要成为自己弟弟的孩子,不由心生怜悯,小步跑上前抱住他。

“源氏,你怎么了?”

“哥——哥哥——”小小的源氏使劲擦着眼泪,一滴滴豆大的泪珠子化在手背成了一滩晶莹,“哥哥,他们说,他们说妈妈结婚了,就不——就不要我了……”

半藏感觉心脏仿佛被人使劲攥住,随着跳动一抽一抽地疼。虽然两个小孩子之前才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但半藏早就喜欢上了自己这个新弟弟,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他自然是不允许有人欺侮自己的亲人。当下他脸一沉,边用袖口擦去源氏脸上的泪水,边开口说道:“谁说的?你不用管他们,他们还没资格染指岛田家的事!你是我的弟弟,不用怕他们欺负你!……”

自以为用了连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染指”一次觉得很帅的半藏还没从当大哥的兴奋里挣脱出来,一低头就撞进源氏崇拜的眼神里。源氏哭得一噎一噎的,却还是扯着他的衣角小声问道:“那……那哥哥,你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会,”半藏紧紧抱住这个还没开始窜个儿,比自己矮上好大一截的小豆丁:“我一直是你哥哥。”

源氏终于破涕为笑,把鼻涕眼泪都蹭在兄长怀里。

二、

时至今日,源氏仍旧记得在那个阴暗狭窄的楼梯间里半藏紧紧抱住自己的样子。一缕阳光从楼梯间的窗口溜了进来,照亮空中飞舞的尘埃和半藏指尖沾染的,来自于哭泣的弟弟的泪渍。兄长用雪白的袖口给自己擦干脸,笑着说弟弟你真像只花猫,然后拉着自己的手推开木门。几乎整场婚礼他们都没松开交握的手,沾上灰尘的袖子不时碰到源氏手腕,戳出一个转瞬即逝的浅坑。从小到大岛田家的两兄弟关系都很和睦,若按正常发展下去,他们间绝不会是这番冷战态度。

可是源氏能怎么办呢?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控制住的。

源氏拽上黑色皮衣的拉链,在朋友们看不到的角度叹了口气。

若是直接告诉半藏,怕是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半藏开心点。正好这个时候学校里的人应该走得差不多了,把真惠子的信悄悄塞进他课桌里吧……

他压下涌到喉头的酸涩,跨上机车绝尘而去。

教学楼里静悄悄的,整个楼梯间都回荡着源氏一个人的脚步声。走着走着,源氏又开始犹疑起来。“若是不给半藏,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哥哥一直都那么宠我……”

“但哥哥一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吧,一定要和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孩子的吧……”

“真是……不甘心啊……”

他站在三楼楼梯口,远远望见走廊那头斜射进来的落日余晖,怎么都不愿再迈出哪怕一步走向三年二班教室的步子。

“可恶……”他死死捏住鼻头,试图把呜咽压回嗓子里,“为什么我喜欢我的哥哥……岛田源氏喜欢岛田半藏,真过分……”

“哥……我应该怎么办……”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岛田源氏十年间依旧毫无长进,仍旧只会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抹眼泪。夕阳从瓷砖的反射落入整条走廊,空落落照个通透,墙上反着水波纹似的光。也许是下午篮球联赛太过激烈,他早早把身体里的水分挥洒得差不多了,此时竟是无泪可流,难得挤出的水光在手背上一闪即逝,溶化在初夏的黄昏里。

好一会后他终于站了起来,从包里摸出真惠子的情书钻进手里,好像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地,艰难地向三年二班挪去。

哥哥的班是尖子班,常听说有人为了错开高峰期以免浪费时间而留校学习,如果有人在我就不去了。源氏一边深呼吸试图抑制住胃里的翻腾,一边挪着步子前进。——但是,拜托了,一定要有人在啊……

居然真的有人在教室里。

隔着门上玻璃窗向里张望的源氏几乎要给里面那位趴着睡觉错过放学时间的学长跪地长拜以表谢意了。粉红色的信封被指尖渗出的汗水濡湿出小小的指印,周围也因他用力过大而起了褶皱。但源氏不在乎,随手往挎包里一塞敷衍了事。在被枪决的前一刻接到释放决定的犯人的心情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源氏又往里看了一眼,打算有机会好好感谢这位学长。

——但是,怎么会是半藏?

身体屏蔽掉大脑的警告信号悄然推开门,臂上袖口的饰物此时都噤了声,他就像只真正的灵雀一样,悄无声息走到半藏面前。混混沌沌的大脑还在勉强运作着,试图将他拉回那个没有对半藏的悖德爱恋的世界。

日落的余晖渐渐斜入尖子生的教室,柔和地洒在半藏身上,仿佛给他披上暖色的薄纱。没了平日里严厉的话语,他本就俊朗的眉眼多出一分叫人移不开眼的柔和。唇色本就偏浅,衬上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过于白皙的皮肤就像下一秒就要飘散飞逝一般虚无。

哥哥真好看啊……

源氏俯下身去亲吻那没被手臂掩住的半边唇时,满心满眼都是这句话。

他仍旧发红的鼻尖蹭到兄长颊侧柔软的绒毛,心脏咯噔咯噔跳着几乎要发出过载信号。但他带着鼻尖挥之不去的白松香的气味落荒而逃时,头也不敢回,所以他错过了,他不知道,在教室门合上的那一刻,本该在沉睡的人忽然耳尖通红如血,使劲把脸埋到臂弯里,恨恨地颤声嘀咕:

“臭小子,在做什么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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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人家扩列一起玩嘛嘤嘤嘤QAQ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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